中国学者发文：这些中药都有肾毒性！减肥药曾引起肾衰竭（附表）

“肾毒性中草药引发肾损伤的实际发生率还无法确切评估，既没有被充分认识，也没有被充分报道。”

中草药中的天然化合物及其复杂的活性成分可能会导致不同程度的副作用。其中也包括肾毒性，如急性肾损伤（AKI），慢性肾病（CKD），肾结石，横纹肌溶解症，范可尼综合征和尿路上皮癌等。

最近，天津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上海交通大学附属新华医院等学者团队合作总结了具有肾毒性的中草药（如下表），发表于《Clinical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of Nephrology（美国肾病学会临床杂志）》。

表中药物包括：马兜铃、青木香、广防己、关木通、朱砂莲、寻骨风、威灵仙、细辛、防己、雷公藤、腊梅根、粉防己、北豆根、马钱子、木藜芦、乌头、千里光、附子、巴豆、决明子、番泻叶、大黄、狼毒、八角莲、泽泻、鸦胆子、补骨脂、栀子、商陆。

中草药的主要肾毒性成分包括马兜铃酸和生物碱。马兜铃酸是一类致癌、致突变和具有肾毒性的植物化学成分，主要来自马兜铃科的植物，包括马兜铃、关木通、威灵仙、防己等。生物碱则主要来自雷公藤、粉防己、马钱子、乌头。此外，中草药可能含有的蒽醌类、黄酮类和糖苷也具有肾毒性。

本文来源：康健新视野

图片来源：123RF

急性肾损伤（AKI）

在部分病例报告中，通过肾脏活检或其他证实损伤机制的临床观察，中草药导致AKI的病理学机制已经得到了诊断。如用于治疗糖尿病的金松双黄酮（从红豆杉中提取的黄酮类化合物）导致AKI，广泛用于治疗呼吸道感染和痢疾的穿心莲内酯诱导的AKI等报告中，中草药导致急性肾损伤最常见的原因是急性肾小管坏死和急性间质性肾炎。

慢性肾病（CKD）

马兜铃酸是与慢性肾损伤相关性最高的中草药成分之一。2008年，研究人员首次报道了9名使用中草药减肥疗法的比利时年轻女性出现进行性慢性间质纤维化和晚期肾功能衰竭。随着更多类似的患者被发现、报道，人们意识到马兜铃酸可能是致病因素。此后，大量马兜铃酸肾病患者被报道，而且绝大多数来自亚洲。一项回顾性研究显示，马兜铃酸肾病患者中87%患有CKD，22%发生了AKI。

过量摄入马兜铃酸是马兜铃酸肾病和巴尔干肾病的主要原因。马兜铃酸肾病的典型表现是肾功能迅速下降（6个月-2年）。除了AKI和CKD外，马兜铃酸肾病的临床表现还包括近端肾小管功能障碍（糖尿和低分子量蛋白排泄增加）、高血压、严重贫血、代谢性酸中毒、尿路移行上皮癌风险增加（40%-46%）巴尔干肾病则缓慢进展（10-20年），是一种慢性肾小管间质疾病，伴有异常尿频，偶尔会导致肾盂和尿道肿瘤。

体内和体外实验已经阐明了马兜铃酸肾病的发生机制，包括内质网应激和损伤，氧化应激损伤，免疫介导的炎症机制，肾小管上皮细胞转分化等。到目前为止，还缺乏有效的治疗方法，但马兜铃酸肾病患者需要定期筛查尿路移行上皮癌。

与慢性肾病相关的其他中草药包括：咳嗽药物甘草与慢性低钾性肾病相关；长期使用包含大黄提取物蒽醌衍生物的中草药减肥药，与慢性间质性肾炎和肾小管萎缩相关。

肾结石与横纹肌溶解症

中草药引起的肾结石并不常见。有两篇与麻黄相关的肾结石患者报告，麻黄常用于治疗呼吸系统疾病。两名患者的肾结石成分是麻黄碱，去甲麻黄碱和伪麻黄碱。2004年4月，FDA已禁止在美国销售含有麻黄的膳食补充剂。

有报道甘草和麻黄可诱发继发于横纹肌溶解症的AKI，在长期服用这些中草药后，患者会出现肌肉疼痛和AKI症状。

导致中草药相关肾毒性的因素诸多

并非所有服用中草药的人都会发生AKI或CKD。导致肾毒性的因素还包括，对中草药潜在有毒化合物的错误识别，处理或存储不当或掺假，重金属污染等。1990-1992年间，比利时和法国曾有100名女性服用含中草药的减肥药物后，普遍发生了肾间质纤维化。调查发现，制造过程中，药物中的一种粉防己错被马兜铃取代。

▲影响中草药相关肾病发生的因素（图片来源：Clinical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of Nephrology）

作者指出，“由于‘中草药天然、绿色、无毒’的观念，医生和患者可能会忽视其毒副作用。肾毒性中草药引发肾损伤的实际发生率还无法确切评估，既没有被充分认识，也没有被充分报道。”研究团队呼吁，提高对中草药安全性的认识至关重要。

参考资料

[1] Bo Yang, et al., (2018). Nephrotoxicity an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Clinical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of Nephrology, https://doi.org/10.2215/CJN.1157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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